“送你们离开剑南,接着逛。”

“司公子倒真是闲云野鹤,自由自在。”徐曜原就觉得这少年身手出众,实为难得的人才,今日瞧见司裕诱敌时不顾一切的架势,打心眼里佩服。夸赞过后,又想起件事,“那些眼线都往陇右方向走,追兵也都跟过去了。殿下来了剑南,陆司马必定不放心,或许就在交界处。”

“那正好。”谢珽手里的肉串烤熟,随手递给阿嫣。

阿嫣接了细嚼慢咬。

谢珽另烤一串,又道:“过两日放风声出去,今日闯关的是我。”

此言一出,阿嫣和徐曜皆露诧色。

谢珽却早就想好了,“周家想拿王妃牵制河东,我们也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周希远是长子,行事颇为自负,既擅自调兵,定是存了必胜之心。灰头土脸的回去,不好交代。若知道我就在剑南,必定会亲自过来。”

“殿下是想诱捕他,挟为人质?”

谢珽抬眉,“有何不可?”

“当然,当然可以!”徐曜先前只想着安然离开,没考虑太长远,听谢珽说要杀个回马枪,稍加思索后,立即笑了起来,“周希远是周守素的长子,对剑南的地势最清楚。周守素顾念长子,陇右便无后顾之忧,若不顾念,将他交到朱九手里,实在有用之极!”

说罢,跃跃欲试的道:“属下明日就递信安排!”

若还未出鹰愁关,徐曜绝不敢如此。

但如今,最难的关已经闯过来了。

再走两三日,偷摸过了下一处不算太险的关隘,便可临近剑南与陇右交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