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见了血会害怕。
如今却能颇为熟稔地给谢珽包扎伤口,满头青丝利落挽起时,娇丽婉媚的眉眼间再无当初之怯弱。
司裕很少笑,却在此时勾起唇角。
他摘了枚树叶,挡住眼睛。
山洞里,阿嫣将伤口处的血迹擦拭干净后,撒了药粉,再拿谢珽从衣襟扯下的软布细心缠上。疾驰硬闯时,徐曜身无负累,扫尽左侧的乱箭之余,还能顾上后面。谢珽却怕伤了怀里的人,精力大半放在前面和身侧,背后伤了好几处。
好在有细甲,伤势不算太重。
阿嫣瞧着心疼,小心翼翼的将软布裹好,又绕到前面,要给他穿衣裳,免得寒风里着了凉。
腰肢却忽而被他勾住。
男人力道不重,却因阿嫣蹲着身子不稳,被他一带,便软软扑进了怀里。
已经入夜,洞中唯有昏昏火光。
谢珽背朝洞口席地而坐,岿然的身姿如同山岳,将她困在怀里。俯首时亲吻落在唇上,他纵极力克制,那蜻蜓点水般的触碰之间,亦满含贪恋。
阿嫣仰头望他,眼底浮起了笑。
微红的火光照在她脸颊,回到谢珽身边后,她不再担惊受怕,气色亦迅速恢复,这会儿神采焕然,双眸明澈,哪怕并无半点珠玉装饰,含波的目光亦引人沉溺。离别前的缱绻浮上心间,他趁着旁边没人,轻轻抚她小腹,“日子快到了吧,好些了吗?”
阿嫣抿唇,轻点了点头。
谢珽离开魏州前,她的身体已恢复了六七成,后来又调养许久,根底更胜从前。
这回的月事,想必不会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