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消磨秋夜,竟是元夕之后少有的愉快时光,说说笑笑的,直至亥中才罢。

武氏今晚喝了不少的酒,已有几分醉了,怕去温泉泡着会犯晕,宴散后便由仆妇扶着回去歇息。谢琤是个极有眼色的,且少年人到这年纪时已经懂事了许多,瞧二哥兴致极佳,猜得良夜难逢,他娶了会碍事,遂丝毫没提温泉的事,抻着懒腰打着哈欠便回住处去了。

美其名曰补觉。

剩下个薄醉娇艳的阿嫣,被谢珽轻而易举的抱去了温泉。

外裳松散剥落,只剩下单薄的中衣蔽体,温热的香汤没过肩膀,整个人被谢珽圈进怀里时,阿嫣简直欲哭无泪。

天地良心,她选温泉其实是为疗病。

因郑吟秋那些药极为阴寒,当时曾姑姑说,喝汤药调理之外若能常去泡温泉,对身体是极有益的。

那天谢珽提起时,她听说有温泉可去,毫不犹豫的在赏景后加上了温泉。彼时她以为,既是阖家出游,母亲和弟弟都在,自然也想趁机舒活筋骨。汤池分了男女,算来就该是她陪着婆母在汤池泡着里调养身体,兄弟俩随意来去。

哪料真到此刻,却是这般情形?

而谢珽近来初尝香软滋味,哪怕碍于阿嫣身体尚未痊愈,不好肆意乱来,软玉温香在怀时,仍有许多事可做。

初嫁时弱不胜衣的小姑娘,已渐渐长成。

纤腰细软,双足如玉,握在掌心便不忍释手。

更勿论峰峦愈盈,触之足可销魂。

中天月移,清辉洒遍,山野间偶有夜枭声遥遥传来。

待谢珽抱着阿嫣回屋的时候,已是翌日丑时。

昏黄的灯笼照出甬道,男人肩宽腿长,披着外裳意犹未尽。阿嫣却累得快哭了,散开的头发湿漉漉披在肩上,整个人缩在他怀里,双臂藤蔓般勾在脖颈,连呼吸都带着潮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