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的身体经不起半点冒险。
他咬住送到唇边的手指,脑海里久困的猛兽横冲直撞,欲破樊笼而出。他俯身凑近,低声道:“我知道。不过——”温热的气息落在耳畔,他吻上她的脖颈,声音都含糊起来,“我终归是血肉之躯,你总不能让我跟着生病。”
“可是——”阿嫣话音未落,忽觉双手被他握住。
她蓦的睁大了眼睛。
……
翌日清晨,阿嫣是在谢珽怀里醒来的。
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胳膊隐隐酸痛,身上那件海棠红的寝衣也连夜换了。她瞥了眼睡得又香又沉的谢珽,委屈又无奈的咬了咬唇,将头埋进他怀里。
天地良心,她昨晚有意讨好是为了说正事的,可不是想平白糟蹋寝衣。
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只能认命的揉了揉,早点起身让人备了热水,泡了会儿之后才换衣梳妆,推窗用饭。
好在今日不必赶路。
谢珽这人时而性情冷傲要面子,时而却脸皮厚如城墙,因阿嫣早早的叫了玉露她们进来伺候,他睡醒后愣是摆出了无事发生的架势,如常盥洗用饭。只是比寻常神采焕发,似乎心满意足,兴致勃勃。
饭后,众人到近处散心。
谢珽在人前惯常是端稳威仪的,阿嫣瞧他如此,便也装作无事发生,将昨晚的事尽数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