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嫣抢在她开口前又将目光挪向谢珽,“听祖母这话,似是疑心我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殿下以为,我们是在做什么?”
素来清澈的美眸,在此时藏了薄怒。
谢珽撞上她沉静的目光,察觉出其中的不悦挑衅,脸上竟自有点狼狈。
他跟过来时并不知祖母要带他见谁,只是看她肃然提及父亲的死,没敢掉以轻心。加之祖母年迈,他不放心老人家独自去府外见奸细,才陪着过来一探究竟。
谁知屋门推开,里头竟是阿嫣?
而今看来,这分明是场误会。
从这客栈的窗墙,到一推即开的门扇,再到阿嫣和徐秉均的反应,每一点都可击碎怀疑。他只是不明白,祖母为何会如此笃定,仿佛手握铁证,言之凿凿。
事已至此,局面不宜闹得更僵。
谢珽觑着阿嫣,踱步徐徐靠近,“来之前,我并不知里面是谁,推门之举确实过于失礼。这位徐小公子是你……弟弟?”
“两府世交,情同姐弟。”
阿嫣惜字如金,面上薄怒未消。
时下风气并无男女大妨之说,尤其是世交的同辈人,关着门谈论诗文、商讨事情,只要别闹到出格,都是寻常。以她跟徐秉均的交情,谁都挑不出刺。
谢珽自然也挑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