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缘由,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家祖母修了书信托堂兄带着,他如今还在客舍,太妃可否遣人请他过来当面解释?堂兄是府里的嫡长孙,先前议亲时他也曾经手过,也可代长辈致歉。”

语气平静,姿态不卑不亢。

老太妃憋着满肚子的气,仍没什么好脸色。

倒是旁边武氏开口道:“若真是事出有因,也该问个清楚,免得徒生误会。母亲,不如就请他来吧,既结了亲,也算是亲戚。”

她的话显然颇有分量,老太妃纵满脸不悦,却还是抬了抬眼皮,命人去请。

少顷,楚安匆匆赶来,道明原委。

……

离京前,楚家商量过怎么跟谢府交代。

楚嫱逃婚这事肯定瞒不过去。

太师府虽有点门第,却也日渐没落,没能耐将事情瞒得密不透风。不论皇家还是汾阳王府,只要有心打探那日府里的动静,定会问出内情。若楚家自作聪明,胡编乱造,不止难以长久圆谎,反而会将此事闹得更加难看。

能周旋的只有楚嫱逃婚的由头。

据如烟招供,她是怕谢珽为人心狠手辣,且远嫁之后势单力孤,不愿去谢家送死。

这话自然不能跟谢家说。

楚老夫人遂改了改,只说楚嫱自幼胆小,依赖双亲,又从没出过京城,对背井离乡千里远嫁的事极为畏惧。赐婚之初尚且没什么,到了出阁前夕,不得不远离亲眷孤身远赴异乡时,熬不住满腔担忧惧怕,才会闹出这样的事。

闺中少女出阁前紧张,这事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