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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芯柔比小皇帝穆熙要年长许多,心中很清楚小皇帝对她根本就只是一时的情感依赖而非什么男女之间的情意,就是她和他发生关系,也是她哄了他,利用他的好奇心有过那么几次而已。

可几次过后,她就发现穆熙明显就对那事儿根本不感兴趣,且不用上一点催情助兴的香料,他也根本就不太行。

她自知这腹中的孩儿差不多就是她将来所有的依靠和前程了,所以对自己的肚子十分的紧张。

薛芯柔当然是无事的,但周太医给她开了些令她作呕腹痛的药,然后叮嘱了一番切记要“卧床歇息”之类的话,就去给薛太后“禀告”了。

再待其给薛太后诊了脉,就皱了眉,道太后脉象虚弱又十分杂乱不稳,恐有滑胎之相,给她则是开了些安胎的药,同样叮嘱了一番“这些时日切忌过度劳累,最好卧床歇息”一类的话。

薛太后听言心中又是惊恐又是忧虑,翌日的龙舟赛也未再露面,对外就是推说是因为薛芯柔身体不适,所以留在了院中照看薛芯柔。

薛太后也知这样不妥,但她虽不怕没了这肚中的孩子,可她怕自己在龙舟赛上露出什么端倪,或者若是当众小产,她这太后的生涯和性命怕就都要折在这个端午了。

但薛太后的这一行为留给外人的信号却是十分不妙。

她如此行为即是告诉众人她十分重视薛芯柔肚中的这个孩子,连历年都要去观看的龙舟官赛都不肯露面了。

那还是小皇帝的“皇长子”,小皇帝还不是照样兴致勃勃的去看龙舟赛了?

一整日杨老夫人在皇庄中顶着众人半遮半掩或同情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时都是后背笔挺,面上丝毫异样不露,但回到杨府对着杨首辅却是难得的破口大骂,道:“薛氏也太过嚣张,陛下尚未大婚,就让薛家女先有了身孕,她还真当这天下是薛家的天下,所有人都任她拿捏了不成?这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