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蛮被哭得心烦:“得了,哭哭啼啼有甚意思,妆都给糊花了。”
天气热,苏蜜儿与苏珮岚又抹了厚厚一层脂粉,汗与泪交织着下来,黛粉晕开来,跟两只脏猫没甚两样。
“啊——”两人唬了一跳,跳将起来,一边掩脸转回房一边唤道:“两位姐姐记得等一等——”
苏令蛮与苏玉瑶相视一笑,突然拔腿便跑,不一会便跑出了碧涛苑,待到二进院门口,才哈哈大笑起来。
苏玉瑶上气不接下气地笑:“心眼子真歪,还想到阿蛮姐姐这里截胡,实在太看得起自己了。”
苏令蛮脸不红心不跳连珠梳都不摇,点了点她:“你啊,鬼头。”
她倒不怕什么截胡,要真被截了还得谢人提前排雷,只不大欢喜自己被当做跳板,何况……还是苏蜜儿的跳板。
苏令蛮不惮于承认自己是个记仇的小心眼,并且对苏玉瑶与她想法一致感到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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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沐休,庆丰酒楼便客似云来,高朋满座。
小二韦伍马不停蹄地又引了一波人去二楼,果见威风凛凛的黑面郎君还坐在那临街的散桌上,与一白面郎君没滋没味地品了一上午茶。
作为京畿第一酒楼,韦伍的眼力不差,对京畿里那些数得着的贵人更是如数家珍,自然认得出那黑面郎君是新近回来入了龙鳞卫的镇国公世子,另外一个更是鄂国公府新近出名的风流世子爷。
这一武一文如何搅和到一块,对于贵人之间的事儿,韦伍从来就没弄懂过也没想弄懂,可镇国公世子对鄂国公世子那过分谦恭的态度,却还是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