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蛮也满意,她看着镜中不乏清丽俏皮的女郎,嘴角笑出了一堆梨涡,只觉得顺眼极了,哪哪都满意:
“连婶子这手艺啊,真是绝了。”
连婶子笑得牙不见眼,伸手取了镜前脂粉,在苏令蛮脸上比了比,立时又放了下来,“二娘子,恕老奴多一句嘴,您这皮肤,细滑白嫩,跟缎子似的,这妆粉粗粝,不适用。”
小八咋舌道:“这可是长安最出名的香脂阁里最好的玉香粉,一盒二十两银子,顶寻常人家一年花用,竟也不好?”昨日可是吴氏特意让丁香连夜送来的。
苏令蛮胖时不曾用过脂粉,瘦时也未来得及用,是以对这块是七窍通了六窍,见连婶子面色笃定,不由昂着头也问:“是啊,这也不好?”
连婶子叹了口气,将玉香粉点了一点在苏令蛮手背上,一边涂抹开一边道:
“二娘子且看,若寻常女郎,这玉香粉也尽够了,可您这皮肤啊,比这粉还白上一号,细上一分,涂抹上去,反倒失了灵动。”
苏令蛮垂头一看,果然那涂了粉的一块皮肤凭空便比旁边暗了一层,像一层粗劣的纸张覆了上去,反倒不美。
“依老奴看,二娘子也不需涂什么,便点一些口脂提一提色便可。”
苏令蛮乖巧点头,一双眼眨得跟小鹿似的,任连婶子在她身上比划来去,配好襦裙大袖衫,在点上相应口脂,很是折腾了一番。
不过——
效果亦是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