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低头啜了口茶。
老白头送来的,说是鸿宾楼的采办贿赂给他的好东西。
含钏喝过两次,茶叶子有点涩气,像是炒制时没有完全将水分逼出,她没给老头儿说,没人的时候就爱泡这茶这是白爷爷对她的好,老头儿收了什么好东西,都要辟成三分,白大郎一份,四喜一份,她一份。
这在梦里,是没办法实现的。
她甚至连白爷爷的面都很难见到。
最后就像水里的浮萍那样,一块叶子向东飘,一块叶子向西飘。
含钏将茶水吞咽下去,笑眯眯地看着徐慨如铜像一般矗立的神容,坏心眼地再加了一句,在梦里,你就很爱我了。
徐慨像是被这句话拉回了思绪,有些哭笑不得地转回目光,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
梦里就很爱她?还是这件事?
含钏笃定又平和地点点头,两样,都是真的。
徐慨身形向后一靠,好似在慢慢咀嚼含钏说的这些话,几次想张嘴问询,却闷了闷头,又重新闭上嘴巴,隔了很久很久,徐慨方抬起头,神色终于恢复平静,圣人...何时死的?
含钏想了想。
时间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