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一向与曹家别锋芒的陈家虎视眈眈。
那时候的曹家可谓是腹背受敌。
含钏不明白,这和曹醒与固安县主相遇有何关系,但仍沉默不语地继续听下去。
这么久了。
无论是曹醒,还是薛老夫人,都没人在她面前真正说起沉盐事件发生后,漕帮遭遇的那段岁月。
曹醒声音轻轻的,水路走不通了,就走陆路吧。
当时,江淮耆老一直对我不到十五岁就执掌漕帮颇有微词,我便递上了投名状,承诺将在一年之内,为漕帮添置二十艘大船,两年之内重新拿到商运的货单...
那个时候太难了。
族中耆老,都是三教九流里混出来的,人是仗义江湖的,可他们不会对一个少年郎仗义。
他们想在曹家重新选择一个二十出头、人机灵肯干的年轻人接过这一大堆烂摊子,重新整装出发。
归根究底,他们不信任他可以做好。
他们怀疑他的年龄。
他只有立下苛刻难办的誓言,才为自己赢得了一丝喘息之机。
正好朝中的县主远嫁北疆和亲,我想边境商贸必定会随之兴旺繁盛。曹醒笑了笑,似是调侃地转头同含钏说道,我可没你这样精湛的手艺,那时候我刚念完私塾,正准备听娘的话去考秀才,可惜出了那件事读书显然是走不通了。
其实要说也走得通,他念书还成,先生说他必定能考下秀才,再进京读书考举人、进士,也是有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