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人将自己的喜好藏得太好,还是张三郎不够了解?
含钏轻叹了一声,扬了扬下颌,有些沮丧。
张三郎郑重其事地放下筷子,和含钏承诺,你也先别慌,我回去好好查一查、问一问,准保给你查到。青玉那东西也不是泛泛货色,玩得起青玉的人家必定不是泛泛之辈。
含钏点了点头,又同齐欢说了说话,三个人围坐着吃了一顿酒,倒也算是给即将落入山茅书院魔爪的油头粉面张三郎饯行。
含钏吃了一小盅酒,一出门被夜风一吹,脑子有些晕晕乎乎的。
一抬头见东南角的柿子树叶子已经支出了绿瓦红墙,绿得发灰发黑,含钏踮起脚伸手折了一片叶子,眼前迷蒙,像是蒙了一层雾气。
黑灯瞎火的,小双儿以为含钏手里捏了只虫子,凑过来一瞅,笑道,还以为您捏了只蝉呢!谁知道是片叶子!我心里还在打鼓,这时节蝉咋就出来了...
含钏也笑,眯着眼又翻了两下。
别说,是有点像只趴着的蝉。
喝的青梅酒,后劲儿大,得隔一会儿才上头如今就是上头的时候。
含钏靠着墙,眯着眼看了半晌,不知为何,看着有点眼熟。
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打更的从隔壁胡同蹿了出来。
小双儿搀着喝麻了的自家姑娘赶忙往回走,一进宅子,先在门房给自家姑娘灌了几盅凉水,拿热帕子擦了脸,又换了件外衫,酒气可算是消散了不少若是叫薛老夫人闻到自家小姑娘身上的酒气,必定又是上天入地一顿毛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