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也知道了,没听见的也听见了。
除了看见薛老夫人恶狠狠地扇了那张氏一巴掌,还听见薛老夫人如朝中诡辩似的叭叭叭,言语间把张氏压到泥土里揉捏...张家落面子事小,张氏前程尽毁也不是不可能...
这辈子,张氏是嫁不到秦王府了。
那她上哪儿去?
含钏心里想着事儿,手上的动作就稍微滞后了些。
曹家的厨司,含钏真是受够了,没盐没味的辣子兔丁、想一出是一出的过水鱼、干脆改名叫豆油鸭算了的焗烤鸭...真的...一天都不能忍了!
说上就上!
趁今儿个薛老夫人高兴,又紧赶慢赶叫曹醒回来吃饭。
吐出胸腔一口浊气的含钏自告奋勇,步履蹬蹬蹬冲向灶房,撂起袖子预备大干一场!
灶房那管事头头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姓陆,裹着头巾、拿着大砍刀,一见来人气势汹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扯开嘴角赔笑,...您金尊玉贵,如何近庖厨?知您是掖庭出来的大人物,要不您站边上作指导,可别叫拿没眼力见儿的火苗燎着您嘞!
翘着兰花指,有些窘迫地笑,若让老夫人知道您进了灶屋,小的们吃不了兜着走...
含钏想了想,也行,作指导就作指导,自个儿隔空指导出来的菜也一定比之前好吃。
在含钏的指导下,撕了鸡丝做鸡丝凉面,挂炉烤了脆皮五花肉,炖了一盅清甜的椰子鸭汤,再杀了条鱼,刮成鱼绒,放生粉摔打上劲儿,灶上的大厨拿虎口掐了小小的鱼丸子丢进砂锅里咕噜噜煮开。
遇到灶上的活儿,含钏说话有些快,那大厨偏偏是个反应慢、手脚也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