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冲口而出,那...我有无可能是这家的侄女?外甥女?或是这两口子在同村拐卖的小姑娘?
徐慨摇头,都查了。山东布政使亲自下令彻查,下面的人岂敢不用心?这两口儿的侄女、外甥女,与之有关的所有亲眷都还在那个村落,一个不少。村子里也从未少过和你一样年岁的姑娘,甚至查遍了整个寿光府,都没有与你年纪相仿的姑娘,在那一年走丢。
含钏有点懵。
啥意思?
是个啥意思?
她既不是这家的姑娘,也不是村子里的,甚至...甚至连寿光府都找不到她的过往?
含钏眉头紧锁,看向徐慨的目光充满了疑惑。
那...她是谁?从哪里来?
问题一下子拔高到诸子百家的层次,含钏张了张嘴,想了想,会不会是没查完?纵是布政使大人亲自下令彻查,可一个寿光府那么多人,一时半会也摸不清。不是说,乡里有些人家不喜欢女儿吗?生下姑娘也不会忙着去登记造册?
越想越觉得奇怪,含钏很紧张,你想想,府与府、县与县,甚至村落之间如有人口添减,都是大事!突然来了个陌生的小姑娘,这...这怎可能!
徐慨点了点头,是。所以官府扣了那对夫妻,仔细盘查。
噢,还可以这么干...
含钏放轻松了些。
算了,她这脑子,还是别上场思考了。
一根筋且驴。
徐慨伸手摸了摸含钏的头,笑起来,先头那对夫妻打死不认,一口咬定你是他们的亲生闺女,说家里头实在穷得揭不开锅了,才将你卖到宫里去的,想着宫里至少饿不死人...
我呸!
含钏心理活动很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