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徐慨。
为这种食客做饭,嗯,怎么说呢,没有太大的成就感...
含钏一边天马行空地想着,一边将芫荽碎、葱丝和肉加以翻动,在羊肉呈好看的粉白色时,撒了一簇熟芝麻,夹到空盘里。
您尝尝看。含钏笑眯眯,是久久传下来的谱子,南方许是极少吃烤肉,噢,当然也应当极少有这样冷的天儿。
曹同知笑着颔首,是。江淮虽也下雪,可不似北边,疾风劲草,风刮在脸上就像刀在割肉似的。南方的冬天,阴雨缠绵,湿漉漉的,与北方截然不同了。
梦里,含钏的后半辈子便是在苏州过的。
含钏很喜欢江淮,她户籍上虽是山东,却很喜欢江南的天气。
不温不火,不愠不羞。
人们说话柔和安静,吴侬软语与北方是南辕北辙的两个腔调。
可含钏听过几遍,虽还不会说,却能大概听得懂意思。
含钏将盘子旋了一转,稳稳放在曹同知身前,乐呵呵开口,北方天气干燥,特别是还没落雪前的日子,又冷又干,这个时候围着柴火,热热腾腾地吃一盘炙子烤肉是顶舒服的。
曹同知夹了一大筷子,吹了两口热气便放进了嘴里,一边吃一边微微颔首,吃相很斯文,却不是那种故作姿态的斯文,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稳重内敛。
一个漕运码头出身的郎君,家教礼仪比京里的世家哥儿还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