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克制住了抚额头的冲动。
这一世也算是活得值了。
真是啥都看见了,啥都遇到了,啥都体验了。
顺风顺水开饭店、被人掳走、半夜救白爷爷...什么奇谈怪谈都碰到了,若是她文章做得好,她一定为自己写一卷话本。
如今倒好,连坐下来,像谈生意一般谈婚事,都遇到了。
含钏闷头没说话,想了想。
说实在话,魏先生开出的条件,还真的是不亏的。
她能继续做她的生意,活她的人生,握着自己的银两,若是没钱了还能找他要...等几年过继一个小女儿或是儿子,自在洒脱,无人管束,也不需看任何人的脸色行事。
除了多了一个魏太太的身份,她什么也没改变。
甚至,这个身份可以带给她许多便利与保护...
如今,较之前朝,虽对姑娘家的苛求少了许多,但从古至今存下的许多旧俗,却仍旧让姑娘家举步维艰。
含钏清了清嗓门,抬起头来,表情认真严肃,赤裸裸地问魏先生,您能坦诚地告诉我,您究竟是有什么问题吗?
......
入夜风高,送走最后一批食客,小双儿出门收灯笼,却瞥见有个身影由远及近走了过来,小双儿心下大喜,连忙迎了上去,...秦王爷!深深福了身起来,您总算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