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记得,咱们如今在哪儿?
含钏眼泪簌地下来了,连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倒把白爷爷吓坏了,赶忙扶着灶台,一边拖着不方便的腿脚把含钏罩住,不叫别人看见,一边拽了汗巾子手足无措地给含钏擦眼泪。
唉..唉...你这丫头...打小就不爱哭的...白爷爷小心翼翼,你小时候,我让你扛三十斤重的木墩子练臂力,也没见你哭...如今...
进个内宫,怎么像...怎么像逼良为娼似的!
白爷爷拍拍脑门星,把这不合时宜的想法赶紧拍走!
那你说,你自个儿说,现今怎么办?
含钏泪眼朦胧,摇摇头,我不知道...从拿到那块玉坠,含钏脑袋瓜就像一团浆糊,越搅和越粘稠,眼神落在了挺脱好看的蜜供花糕上,突然一惊醒,师傅!
白爷爷下意识,大声回答,唉!
这一下,倒引起膳房的注意都停了手上的功夫朝这处看。
常师傅笑起来,大声道:老白头!别总教训你徒弟!瞧小姑娘哭得!
白爷爷以廉颇老矣,尚能干三碗的气势把汗巾子朝常师傅一扔,横了一眼膳房,活儿干完了!?又拖着残腿,把含钏拉到僻静处,神色认真,你说。
含钏神情有些激动,花糕!花糕!
花糕?什么花糕?
白爷爷云里雾里。
自己的手,可能是重了点儿...
否则好好一个丫头,怎么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