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默契地为对方着想着。
吃完饭,李玺坚持把魏少卿送到大理寺,还财大气粗地买了几十份茶果,送给他的同僚,美其名曰,让他们多多照顾魏少卿。
宣告主权加秀恩爱无疑了。
萧子睿直冒酸泡泡,“书昀兄,你是怎么搞定这个小祖宗的,求支招。”
魏禹看着案上的茶果篮,微微一笑,“我的法子,你用不了。”
“不讲义气。”萧子睿隔空点了点他,随手捡了颗青杏丢进嘴里。
呸,真酸。
左右没人,萧子睿侧身坐地魏禹案前,支着腿,手肘搭着桌沿儿,低声道:“你离开学宫也不是坏事,这里边的水深着呢,尤其是女学那边,能不掺和就不掺和。”
魏禹翻了页卷宗,提笔划出存疑之处,随口道:“谁说我要离开学宫?”
萧子睿一愣,“这不是不去了吗?”
“只是暂时不去。”如今虽然目的达到了,却害小金虫虫挨了打,他自然要回去加倍补偿。
萧子睿神情严肃,“书昀,别回去了,除非你想卷进夺嫡的浑水。”
“无妨。”魏禹不甚在意道。
萧子睿挑眉,“听你这意思,已经有主意了?来,说说,你想选谁。”
魏禹抬头看着他,缓缓道:“我选福王。”
萧子睿倒吸一口凉气,“书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魏禹合上卷宗,道:“不管将来谁坐上那个位置,都有福王府守着长安门户,就如当年的定王府,先帝久病,戾太子不仁,若无定王和今上一个守京城,一个固北疆,大业二世而亡也未可知。”
从前,他和朝中所有臣僚一样,都没把李玺放在眼里,理所当然地认为福王府的禁军符是暂时的,皇城令也早晚会被圣人收回。
如今,他却不这么想了。
他的小金虫虫聪慧,宽厚,有天分,有手段,只要悉心培养,并不会比他的父辈差。
“原来你指的是这个。”萧子睿舒了口气。
“不然呢?”魏禹笑,“谋朝篡位吗?”
萧子睿横了他一眼,“我说,自从你成了‘福王妃’这胆子是越发大了,什么‘二世而亡’,什么‘谋朝篡位’,这种话也敢乱说。”
魏禹笑笑,不再多言。
此时,被他惦记着的小福王,正在太后面前夸他。
“祖母一定想不到,当初在东市救过我的人就是魏少卿。这些年我一直以为是另一个人,昨天才知道,原来是他。”
太后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好奇道:“你先前当成了谁?”
“郑孞,晋阳郑氏嫡系一脉,排行十三,祖母可知道?”
太后目光一闪,缓声道:“倒是有过耳闻。”
李玺撇撇嘴,“我这些年一直把他当成恩人,还攒了好些银球香囊送给他,原来不是。”
太后笑笑,叹道:“也算是缘分。”
李玺想偏了她的意思,笑嘻嘻道:“我也觉得是缘分,让我在十年之后又遇见了书昀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