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死了!
李玺一边骂一边喝酒,没有胡娇暗中保护,无花果也不在,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皓月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怎么可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任凭魏禹千防万防,都没想料到他们会这般阴损,这般下三滥。
不仅李玺,他也中招了。
药不是下在酒里的,而是一本书上,那书还是魏禹自己带来的,不知何时被人在里面撒了药粉,一翻书页,猝不及防地散进了鼻子里。
那是极烈性,极罕见,也极难解的一种药,若非魏禹儿时为了赚笔墨钱,给一个疯疯癫癫的赤脚游医做过几年学徒,根本不会认出来。
倘若这时候他立即去找解药,并不算晚。然而,他第一时间考虑的不是自己,而是李玺。
李玺是否也中招了?
会不会落到大皇子手上?
即便只有一成的可能性,魏禹也不敢赌。
因此,他错过了最好的解毒时机,花费了许多时间,才在瑞王府后院一个荒芜的小树林里找到了浑身发抖的李玺。
魏禹心疼坏了。
那一刻,他什么都没想,只遵循着身体的本能将人揽进怀里。
就那么抱着,咬着牙,强忍着没有更进一步。
李玺边哭边骂
“让老子知道是谁在算计老子,老子一定把他剁碎了,喂熊熊子!”
“不,熊熊子才不要吃这种大坏胚,干脆去喂二哥哥的鹰好了!”
“你不许笑!我不是自愿哭的,是、是因为这个药,对,这药是让人洒猫尿的……我才不想哭!”
瞧着他活力十足的模样,魏禹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一半。
尽管被药性折磨得想要一口吃掉这只小金虫,然而,真正伸出手,却连大一些的力气都舍不得用,而是轻轻地,无比珍惜地抱住他。
“别怕,有我在。”
“我带你,离开这里。”
魏禹极力调整着呼吸,不让他看出异样。
李玺已经烧糊涂了,“嗯,先离开,等我好了,就……就回来,一把火烧了瑞王府!”
明明话都说不稳了,还是这般张扬自信。
魏禹不由笑了。
就觉得,多大的事都不叫事了。
同一时间,大皇子和皓月的人正在找他们。
按照皓月的计划,下药的时候魏禹应该跟李玺在一起。没想到,李玺中招之后还以为是喝多了酒,自己跑到小树林吹风来了。
不过,他们俩现在确实在一起了。
魏禹抱着李玺,一边跟身体里的药性对抗,一边谨慎地避开皓月和大皇子的人。
若非自小训练出来的惊人毅力,此时早就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