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为你变得更好。”
纪渐抬眸,深邃的眼神凝视着面前的人。
只要他高兴和快乐,刀山火海自己都心甘情愿下去。
夏日的窗台,窗外枝繁叶茂,一树漫烂花瓣缠着藤蔓在风中摇曳。在浓绿和金斑的晃荡中,在古朴窗柩后,男人低着头,像是臣服的骑士弯曲了腰肢,低下头颅,说:“请你……命令我。”
……
房间内,三角钢琴安静地站立在原地。
白天的光线亮眼,外头的落地窗白纱窗帘虽然被关上,但还是透光。
在和暖的阳光下,纪家庄园内无数的花树被园丁照料的很好。
那树枝上的未名花瓣在轻轻摇曳。
柔嫩的花瓣和阳光肆意的亲吻,在微风中无助地摇曳,最后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枝头屹立的花瓣一片一片,慢慢地坠落。
落在底下湿润的肮脏泥土中,一片片打湿污浊。
蚂蚁爬过土壤,带来瘙痒感,踩踏过湿漉漉的花瓣,一点一点地蚕食植物的汁液。
夏日的热情,在各色各样的艳丽色彩与甜腻味道中,逐渐热烈。
房间内。
顾令偏头,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脸颊,他看到了书架上的书籍。
范围很广,但是他第一眼便看到了那本古籍。
战争类的。
纪渐说:“你想看看吗?我教你……”
纪渐搂着怀着的人,抽出书架上的书籍,慢条斯理地告知,何为攻城略地拓展疆土。
无数大大小小的战役中,玩弄自己的猎物最易暴露人性本恶。
如同骁勇善战的将军,找到了一个软弱的猎物,一时兴起玩弄着。
这种单方面的你来我往,铁骑不停地冲击着溃败的城墙,击垮民心。
“顾令,你懂了吗?”
*
蒋金有事找纪渐,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
他心道这奇怪了。
是有关于纪老爷子的事情,话说纪老爷子死的挺惨,虽然是理所应当,但不管警方那边怎么处理,纪氏总要缅怀一下前前任董事长。
所以是大家操办,愉快地告诉大家我家老爷子挂了,还是不声不吭,火化后找个地方连骨灰都给扬了,总要纪渐发话。
林成责也着急。
他要询问严戈之的事情。严董事长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以为可以将自己完全撇开,但从一开始纪渐就不会放心他,一直在抓他的把柄。
纪老爷子一死,严戈之呢?
找不到纪总人,只能先给纪管家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