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威尔金斯将这事看作奇耻大辱,有生以来从没吃过的大亏。
要知道,自来混在文艺界的人哪怕是私底下时常互相嘲讽,又在公众场合唇枪舌战,但明面上都要保持风度、顾忌颜面,动口不动手的。
也因此,他时不时地耍上一些流氓和恶心人的手段,别人往往顾惜羽毛,不屑同他计较,导致他半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还真以为自己多么手段高超了。
所以,这次踢到铁板,碰上阿尔这么一个才说两句话居然会愤而动手的奇葩……
实在是破天荒头一次,一时都被打傻了!
但正如之前他盗用了柯蒂斯先生的言论、观点,柯蒂斯没办法同他斤斤计较一样。
如今,阿尔同他相比,也是类似情况。
他若是在明面上站出来指责,只会显得心胸狭窄、打压新人、欺负孩子,有失风度。虽然他一向不在乎什么脸面风度,可费劲儿塑造的形象要是被打破了,终归不利于以后行事(骗人);
而且,更让他无言以对的是,阿尔对外相当狡猾,事后,并没把他打算骗剧本的事说出来(口头说法,本来也没证据),只咬定他是骗吃骗喝,不给饭钱。更可恨的是,这事证据确凿,有饭店票据为证,还有一堆人确实看到过,于是,便确凿无误了。
可实际上,吃饭不给钱的罪名比骗剧本的罪名更让威尔金斯糟心。
骗剧本听起来好像还有点儿技术含量,吃饭不给钱……听起来就很下作了。
他羞愤惊惶,对阿尔怀有了强烈的怨恨,甚至巴望着对方立刻死掉才好。
从此一连好些天躲在家里不出门,但又不甘心就此狗带,不免拉拢起身边狐朋狗友,先是寻了个机会,当众将饭钱还给阿尔,来初步洗白一下身上罪名;又在事情消散一阵子后,频繁在背后碎嘴地讲一些闲话,给阿尔盖上一些诸如‘狂妄自大、年少轻狂、粗暴无礼、不敬尊长’的大章。
阿尔压根懒得理他,转而研究起汤姆柯蒂斯先生推荐的那个编剧培训班的报名问题。
如今,他已经不那么缺钱了。
米尔森先生说话算话,《好色之徒》每上演一场,就会有一笔小小的分红打入他前不久跑去新开的银行账户中,不能让人暴富,但绝对够他暂时养家糊口,外加去求个学了。
于是,他信心满满地跑去报名,打算好好系统学习、深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