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融心道真难哄啊。
他索性再接再厉,睁大了眼睛看越晟,语气含着一丁点不解和委屈:“可是陛下,您一刻钟前,才说只要是我的话您都听。”
越晟哪里被苏融用这样的姿态央求过,一时间脸上冷漠的面具都裂了,抿着唇退后几步,挤出一句:“孤……孤会考虑的。”
苏融望着越晟逃之夭夭的背影,好笑地理了理自己微乱的衣服。
这时,小汤子捧着暖手炉进来,一眼瞧见御书房里只有苏融一个人,不禁诧异:“方公子,陛下呢?”
苏融一手托腮,懒洋洋地看了看案上摊着的几份奏章,开口:“你们陛下跑了。”
“……”小汤子自认是个奴才,不敢问是什么意思,只把暖手炉给了苏融,又说:“方公子可知陛下去了哪里?奴才这边还有要呈给陛下的止痛药。”
苏融蹙眉:“什么止痛药?”
小汤子:“陛下半个多时辰前说腹中隐痛,让奴才去取了药过来……”
苏融这下是真的惊讶,毕竟他刚刚半分没瞧出来越晟身体不适:“陛下龙体有恙,为何不请太医?”
小汤子有些尴尬:“这个……许是陛下清楚病因,并无大碍,所以才让奴才直接去取药。”
苏融一头雾水:“那病因是什么?”
小汤子偷偷瞄了苏融一眼,见他实在迷茫,于是小声提示:“方公子您今天……煮的那个红豆粥,也许有点没熟。”
苏融:“…………”
越晟既然知道病因,说不定吃的时候就尝出了问题,但还是一口气把粥都喝完了……
苏融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感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