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声将画拿给燕玦看。燕玦笑起来:“我喜欢这幅画。”
陆声指了指树,又指了指花。
“你是问我喜欢树还是花?”
陆声点头。
燕玦沉吟:“树保护了花,我喜欢树。”
陆声将画送给了燕玦。
经过几天的观察,陆声看出保镖与燕玦并不待见傅临,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他小小的脑袋稀里糊涂,搞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他也不需要搞清楚,艺术家的脑袋,向来跟着感觉走。
他不怕傅临。
陆声拿了一只苹果给傅临。
傅临又坐在花坛边抽烟,他诧异地看着黄灿灿的苹果,问:“给我的?”
陆声点头。
傅临也不问为什么,接过苹果:“谢谢。”
陆声看着地上的烟头,数了数,八个。他打开手机绘画app,随手画了一个黑漆漆的肺给傅临看。
傅临呛咳起来,失笑将第九根烟收回去,“ok,不抽了。”改吃苹果。
就这么沉默了好一阵。
吃完苹果,傅临舔了下留着果香的齿颊,问陆声:“还不回去?”
陆声刚要往回走,忽然听到一声低沉的呵斥:“陆声!”
他转过头去,但见自己的哥哥脚下生风走来,周身气势冷冽。
陆声缩了缩脖子,脚下一挪,绕过花坛朝乔今奔去,寻求庇护。
陆余:“……”
剜了弟弟一眼,陆余礼节性与傅临打了声招呼。
傅临说:“陆先生的弟弟很可爱。”
陆余蹙眉。显然,这样的夸赞他并不需要,特别是从一个反社会人格口中说出来,只会让人惴惴不安。
傅临笑笑:“这么可爱的弟弟,可要看好了。”
陆余:“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傅临施施然站起来,整理大衣领,微一点头,“那么,再会。”
乔今说:“傅先生这么喜欢来医院,为什么不去精神科看看?”
傅临脚步一顿,冷眼扫过去。
乔今:“我是真诚地建议您。”
傅临没说什么,大步离去。
陆余走来要拧陆声耳朵,陆声在乔今身后躲来躲去。乔今截住陆余的手:“算了算了,他又不知道。”
“那就让他知道。”陆余以教育的口吻对陆声说,“有句网络语叫‘no作no die’——不许再靠近傅临,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