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很惜命,不想死。不管你是怎样的人,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可以吗?”
这次傅临沉默的时间尤为长,久到空气都快凝结,他淡声道:“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只能报警了。”燕玦说。他是认真的。
傅临探究地看着他,燕玦往后仰躺,面无表情说:“我累了,请傅先生出去。”
半晌,脚步声离去。
燕玦骤然松弛了身体,紧握成拳的手微微颤抖,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喘息湿漉漉浑重。
傅临与乔今擦肩,忽然问:“你那么警惕,在怕什么?”
听此一问,乔今便知燕玦没有向傅临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但傅临一定怀疑了。而乔今越警惕,越让傅临怀疑。
“傅先生的行事作风,实在让人‘敬畏’。”乔今讽刺道。
傅临不置可否,抬脚离去。
乔今进了病房,面色凝重:“……哥。”
燕玦眼神躲闪。
乔今坐在病床边,“哥,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傅临刺伤你的?”
燕玦闭上眼睛,轻轻点了下头。
这个答案在乔今的预料之内,还是让他心头堵上一口恶气:“我们告他。”
“不行。”燕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