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样一点嫉妒,接下来和这小子打架,他是一丁点都没留情,终于在贺邵承面前逞了回威风。贺邵承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只是每天早晨起来练拳,肯定有所退步,因此也不恼,反而很认真地跟着开肩踢腿,把沙袋打得砰砰直响。陆云泽在边上把半本书都看完了,贺邵承还在对着沙袋使劲,身上汗津津的模样让他不禁想起了昨天晚上睡觉前这家伙的样子。
说起来贺邵承在他身上使劲的时候估计现在差不多……浑身都是性感的汗。
陆云泽的耳朵尖微微的红了。
他自己又不是沙袋!!
嘴唇抿了抿,他的目光到底是无法集中在书本上了,后半程都在瞅着贺邵承练拳。
贺邵承当然能注意到他的目光,几乎每过五分钟他就要瞥一眼自己的么儿,确认对方还在那个位置才继续练拳。看到么儿不读书了,他便趁着休息的时候走过来,问他是不是有点无聊。陆云泽先摇头,想了想又点头,把书收到了包里,跟着他走过去了。
“我也练练?”
“嗯,可以试试,把外套脱了。”贺邵承陪着他,彼此的手上都戴着那枚戒指,正放在无名指的指根处。其实戒指也不是很明显,所以武馆里的其他人也都没注意到,只有贺邵承的教练在边上嫉妒得牙痒痒。
陆云泽乖乖地解开了外套,露出了里面奶白色的毛衣,还是高领的,裹着他布满吻痕的脖子。
他就是来玩的,贺邵承也舍不得让他伤了手,所以特意去拿了一副手套过来让么儿戴着。陆云泽平时见他打沙袋都没戴过这东西,一开始还不想要,等试探性地砸了一拳之后才知道自己有多弱,赶紧把手套戴好了。
他的模样肯定是不行的,来武馆估计都要被其他人嘲笑。但贺邵承却很耐心,陪着他慢慢地打,教他如何出拳,如何使劲。陆云泽自己乱来基本上都使不上劲,蹭到沙袋就滑过去了,或者好不容易打上去了一拳却让沙袋反弹向了他自己。他出了一身汗,明明也没跑步,就对着沙袋都开始气喘吁吁。贺邵承见他确实体力不足,便也不强迫了,换成自己对着那沙袋一顿踢打。
陆云泽抿了口水,眼眸亮晶晶的,心情十分愉悦。
他陪着贺邵承来了武馆好几天,这才终于开车回平县去了。曾姥爷这回儿还有事要忙,都没在家里头等他们,到了晚上才坐车回来,解下了自己的领带,脱掉那勒背的西装,哎呦着倒在沙发上,和外孙抱怨今天去开的那场会有多么无聊多么□□。陆云泽看到姥爷这副叨叨的样子,顿时就像回到了儿时一样,一边听着曾国强抱怨,一边给他剥花生米吃。那边贺邵承也在厨房里把晚餐准备好了,一个个端到桌上,又开了瓶温好的啤酒。
“哎,有酒喝。”曾老头高兴了,笑眯了自己的眼睛,“还是小贺回来了好,能喝点啤酒。平时一个人喝都不来劲……”
汽水儿在边上“呜”了一声,蹭着贺邵承的腿,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和当初那只小奶狗基本没什么区别。它心里始终记得自己有两个小主人,每次这两个人回来,它都要来来去去蹭上好一会儿。
贺邵承摸了摸汽水儿的脑袋,抿着笑去厨房里把给汽水准备的肉拿出来了。
陆云泽摸了一瓶真汽水出来,坐在餐桌边喝了一口,二氧化碳瞬间冲到鼻腔里,让他好生爽了一下。他对啤酒不怎么感兴趣,所以家里有个贺邵承陪姥爷喝酒,那是刚刚好。桌上的烧鸡是他们之前出门买的,还热乎着,连皮都是脆的。陆云泽平时最不喜欢吃皮,但这会儿面对那又脆又撒满了孜然辣椒粉的鸡皮,却是不挑剔了,直接咬了一口下去,腮帮子鼓得像是小仓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