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香楼的绝对部分账目都从他手里过过,什么肉菜米粮的价格他都有数,酒楼里每次买进米都是上百斤的买进,算的是五文半一斤,这里卖六文倒真不曾喊高价。
杨晔想这米铺的也是精明,估摸着晓得他算凤香楼的价格,知道乱喊他不会买,与其撵走一个客人,不如交个朋友。
“那给我来十斤吧。”
除了精米以外,他还买了些介于糙米和精米之间的米,四文钱一斤,同样买了十斤,总是□□米也扛不住,得要些别的米中和着。
另外他又买了面粉,偶尔做点面条吃也好。
进来一趟他就花出去了差不多两百文钱,老板怕他不好拿米粮,还特地借了一个背篓给他。
他背着背篓又去卖调料的铺子里买了一坛子豆瓣酱和酱油,这两样东西卖的贵,光是那么小两坛子就花了四十文钱。
小二觉得是个能花钱的主儿,一个劲儿的给推销姜蒜花椒一类的调料,他一样没买,吴永兰地里种的有,前两天才拿了不少过来。
肉市不远,他顺道进去买了五斤猪肚子上的肥膘拿回去熬油,肉价高,不同位置的猪肉价格不一,猪肥膘就得十五文一斤。
虽然贵,但是长久不吃肉又不沾油腥,身体是扛不住的。
买完肉他往外走时,碰见了许秋荷的丈夫邢槐,猎户摆了个小摊儿,身旁围了好些人,生意看起来还不错。
左右碰见了,杨晔上前去打了声招呼,邢槐朝他点了点头,麻利的把一块羊肉包好丢到了买肉人的背篓里。
摊子上肉已经卖完了,只剩下一只野兔子,倒是有人来问价格,但是嫌太贵了,一会儿说已经死了不新鲜,一会儿又说兔子太瘦了,总嫌这嫌那,无非是想把价格压下去。
邢槐懒得和这些人搬扯,道:“今天收摊了。”
话毕将那兔子拎了起来,甩手扔进了杨晔的背篓里。
“秋荷总念叨阿喜,兔子送给他吃吧。”
杨晔能感受到兔子的重量,这只兔子少都能卖个三四十文钱,白拿实在有些不好,可他看邢槐是个说一不二的男人,定然是不喜来回推脱的事情,否则也不会嫌弃买客弯弯绕绕的想压价,于是只好道:“阿喜也很想她婶子,不如明晚到家里来吃顿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