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这位实力超群的球头在场,南都社一甩颓势,连连夺分,转瞬锁定胜局,让原来以为看到希望的凌云社丧失斗志,末了只剩在阵阵倒彩声中消磨时间了。
筑球甫一结束,之前开盘设赌的赌徒们就闹哄哄地回了东市,要么欢天喜地,要么骂骂咧咧,总归是要清算结果了。
一部分只是看个热闹的人,也很快散去,唯有对蹴鞠甚是狂热的一些年轻郎君或小娘子,就忍不住统统围了上去,想与场上光芒璀璨、现旗开得胜后,更是意气风发的南都社员说说话。
其中被围得最紧的,定然就是大放异彩、以一己之力扭转胜局的南都球头,钟元了。
成功叫赛前还嚣张地嚷嚷着非要让他们好看的凌云社铩羽而归,钟元作为这场酣畅淋漓的大胜里立下首功的社长,自然最为高兴。
而围绕在他身边的人,无一不是南都社的忠实拥趸,也净捡着好听话说。
钟元要有条尾巴,此时多半已翘上天去了。
他志得意满地张开双臂,拥住一干弟兄,大声道:“今晚什么都别说了,就由我请客,请弟兄们去酒楼里耍上一顿痛快的,都必须来,一块来个不醉不归啊!”
“好!”
“钟兄痛快!”
“还是钟球头豪爽!”
“那肯定得来!”
……
这话一出,瞬间引来响应无数。
就在钟元大笑着准备催人出发时,耳畔忽然传来了一道离得不远不近、却莫名清凌,拥有压下一干喧闹人声的穿透力的掌声。
“啪、啪、啪。”
不多不少,只响了整齐有序的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