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松田阵平戴上了黑色墨镜,在墨镜遮挡下,看不清他的眼神,“按照他的脑回路,他就是这样的人。”
萩原研二说:“警视厅不该给他颁布锦旗,更不应该把仪式公开透明,让全日本都知道有这号人。”
萩原研二执著地认为,织田勉强维持平衡的生活是被警视厅打破的。
他当时就在现场,全程见证织田的为难和犹豫,自己却还开玩笑般说些不切实际的提议。
萩原研二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哭着求着要找时光机,要一颗后悔药。他恨透了自己没能阻止这一切。
松田阵平突然出声:“他为什么一直执著于锦旗。如果确实是锦旗一事破坏了他的生活,正常人不是应该多少有些怨恨吗?起码不想再看到这个东西吧。”
但,织田却要求重新拥有它。
看上去不仅没有怨恨,反而十分重视。
萩原研二眉头紧锁:“你的意思是……”
松田阵平利落道:“织田一直在做好人好事,会不会就是在等这一天。拥有这个锦旗,就等于他被社会承认了,也就拥有了他心目中写作的‘资格’。”
此言一出,轿车中的气氛更加凝固。
萩原研二哑声道:“你是说,他在领锦旗前的犹豫,不完全是担心他背后的组织。更多的是在纠结,自己有没有资格开启人生新篇章?”
松田阵平点点头。
萩原研二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想象一下,织田一直在痛苦和悔恨中徘徊,终于有一天,(在他的意识中)他终于被社会重新接纳,也拥有了追梦(成为小说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