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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那块馒头冷得发硬,可不知为何,落在他手里的时候却像是刚出锅一般,热得他总觉得拿着馒头的手不是很舒服。放在左边也不对,放在右边也不是……

除了师兄,这是他第一次接收到别人的善意,也第一次发现有人想着他。只是想着他的人不知自己的处境是他害的,一边吸着冻出来的鼻涕,一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没来由的,宿越凭想带何以致回去了。

也许是威北太冷了,宿越凭竟变得不是那么爱动了。

宿越凭将那馒头塞进嘴里,无聊的想着,驯养何以致的事不急,可以等天气好些,再寻些其他的理由磨一磨何以致的性子。

打定主意,宿越凭准备带他往回走了。

临走之前,何以致狼吞虎咽地吃完了自己的那份馒头。

在宿越凭还在小口小口嚼着馒头的时候,一旁过来了两个瘦骨嶙峋的难民。

他们看上去快要饿死了。

因为方才没抢到粮食,他们没有吃的,可能要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这两人也明白这样下去自己会死,瞧见宿越凭手里有粮,便双眼发亮地靠了过来,先是卑微地讨要,见宿越凭一动不动,起了去抢的心思。

宿越凭倒不是看重这个平平无奇的馒头舍不得给,只是念着何以致方才给自己粮食的一幕,说什么也不想让出自己手里的东西,为此一脚将两人踹开。不过这一脚下去,他又觉得不对,故而先用舌尖抵着左边的牙齿,然后又不自在地扭了一下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