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什么理智冷静,什么林意玉的陷阱应该谨慎应对的念头全都没有了,有的只是一个清晰的念想。
——全都宰了好了。
郅玙红着眼睛,身体里迸发出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黑色的发丝顺着情绪飘起,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鬼,扑在他的面上时只为他带来了森然的寒意,全无美态。
他想——如果没有他们,也就没有如今这事了。
那些过去的事不管是可怜也好,可叹也好,又与何以致有什么关系?把他牵扯其中的时候,谁又有问过何以致愿不愿意了……既然是不愿意的,是不知情的,是被摆弄的,那就要有人替何以致去要个说法。
因此不管是林意玉还是宿越凭,他都不打算放过。
谁动何以致,谁就要死。
谁敢利用何以致,他就要谁死无全尸。
——
北风吹起,林间飞鸟惊慌地逃向远方,大地开始出现震动,上方的云海中出现了一个层层叠叠的乌云通道。
邑珲天玄府附近落雷不断,一个身影曾稳稳地站在天玄府的废墟中,又带着一身的杀气迎着落雷冲向云层,不知去了何处。
谢道安带着秦华争背着手站在一旁,眼看着郅玙化作一道白光带着不可阻挡的势头冲向云海,了然地说了一句:“何以致好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