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时的他心里没有其他的念想, 只是想要看看徐青他们,纾解一下近日积压在心底的苦闷。
而夏班房与他在的那时没什么不同,依旧是朴素的门,幽静的小路, 瞧着与天玄府其他地方一样。不过就在他推开夏班房的门往里面看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他一直想要找到的不对劲的源头。
夏班房里没有徐青他们,没有天玄府招收的新人,没有那些何以致已经刷烦了的灵石,有的只是以前就在府中的老人。
如果何以致是原来的那个何以致,自然不会清楚夏班房的布置, 也不会清楚夏班房里都有谁。
就连把他带到这里的宿越凭也想不到,何以致如今改变了本性,并在夏班房里与一群何以致往日不会放在眼中的家奴有了联系, 找到了宿越凭幻想里不对的一角。
——
天玄府的建筑依旧是破破烂烂的。
邑珲众人见此巨变, 不免要多观察几日。而不管来到这里的人是谁, 有着什么身份, 都没能对天玄府的变故说出什么独特的见解,最后他们只是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净做些无用的小事。
当今日最后一批来客有意离去时,脏了的衣角落在天玄府的废墟中。最后离去郅环与一个披着黑袍的人擦肩而过, 两方脚步不曾有过停顿, 宛如对方都是自己生命之中不值一提的路人。
等到四周无人后, 黑袍人脏了的鞋尖不小心踢到一块石子。
许是痛或是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