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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叽叽咋咋的声音,虚势的动作,任何看似蛮横其实胆小的表情都是他最喜欢看的。

因为太喜欢了,所以盯着对方圆圆的眼睛,以及那朝着自己不断开合的嘴唇,会有种伸出手指扯出对方舌头的冲动,也想看那双凶恶的眼睛含着泪看过来,更想看看不起自己的对方合不上嘴,只知呜呜叫骂的样子。

这样的想法杂念实在过深。可一想到何以致凝视自己的眼眸,宿越凭又不想破坏如今相处的模式。

就这样忍着忍着,不知不觉间,宿越凭开始做起梦,梦里都是他一根手指分开何以致的嘴,一边掐着何以致的鼻子,迫使对方抬起头不断发出微弱悲鸣声的画面。

老实说,那样的画面很残忍暴力,却让他心痒难耐,让他几度想要去做。只是后来想想何以致的胆子小,他又觉得他但凡过分一点都会吓到何以致,让何以致变成见到他只知畏畏缩缩的样子,因此他不得不压下碾碎何以致的冲动,将这份病态的喜爱转化为别的。

例如何以致给他带来的痛。

宿越凭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

外强中干的大少爷嘴上狠毒,却从没有接触过任何血腥残暴的画面,也没有亲自处理过手下人。是以当他刻意激怒何以致,让何以致扬起鞭子的那一刻——何以致是以凶巴巴的表情、畏惧的眼眸、不停地流着汗且颤抖着双手完成的。

在处罚宿越凭的时候,何以致明明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主子,却给人一种小心翼翼的不安感。那感觉好像是宿越凭如果在何以致扬起鞭子时突然起身,何以致就会吓到哭出来,然后一边抖着腿不停地流着泪,一边落下软弱无力的鞭子……

这种画面让宿越凭想想身体就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