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宿越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黑色的衣摆在周君的面前一晃而过,就像是黑色的鱼尾,轻轻一扫,带走了周君脸上仅存的血色。
不再理会周君,默不作声的黑鹰跟着宿越凭一同离开了这里,只把不能自由行动的周君留在这个地方,并在走前吹灭了暗室里的烛火。
而走出去没多远,黑鹰见宿越凭心情不错,大着胆子问道:“君上,若是把他逼急了,他会不会在解开分魂镯的时候动手脚?”
宿越凭不以为意地说:“你以为他现在就不急吗?我若现在放他去解分魂镯,以他对我的恨意,他肯定会带着气在分魂镯上动手脚。”
“可是……君上杀了他全部族人,这样一来,他岂不是疯得更厉害?”
宿越凭听到这里,眼中露出几分傲慢的嘲讽之意,冷冷道:“谁说我杀了他的亲族?”
“那暗室里的是?”
“幻影罢了。”宿越凭说,“高门富户的大少爷父母慈爱,叔伯仁爱,出身好,诸事顺遂到现在,虽是有些清高自傲,但不是生性薄凉的人,早前不肯为亲族低头不过是堵着气,记着我杀了他的亲娘,心里琢磨着看不到那些亲族的死相就可以不想不顾,一心只管报仇。可我怎么能让他如愿。”
“如今我戳穿了他的这点小心思,把他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让他日日对着自己族亲的头颅,他难免不会被悔恨愧疚压倒。等到我一日送一个尸体进去,他身上那点傲气也会被磨没,届时再告诉他宁家人都还活着,他就会被熬得知道如何做才是最好的,解开分魂镯的时候也就提不起神搞些小动作了。”
黑鹰听到这里低下了头,清楚了他要做什么,也就不敢再问了。
宿越凭说完了这些,又问黑鹰:“我以为你会多看他几眼,毕竟他也算是你曾经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