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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君来了兴趣,便问他:“如此说来你这是抢成了?”

郅玙放下茶盏,身子往后靠去,那张俊美的脸上多了一抹浅笑,也多了一份嘲讽。

“不算是抢,算是他自己走来的。”郅玙刻意慢声说,“他看不上家里定好的东西,自会奔我而来。而我心里高兴,便想把这件事早早定下,免得这不定性的又心生悔意。”说罢,还扫了何以致一眼。

因为吃惊,此刻的何以致已经说不出话了。

见状郅玙一扫之前的冷淡,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亲昵的笑来,“对了,尊长在梦若素有威名,不知尊长可否送我吉言两句,让我与他结成道侣时也有两分福气底气?”

周君自然不会吝啬两句添福的话,表情不见得有多亲热,但语气却比之前和气许多:“两位既情投意合,那再多的赘语也不抵你们之间的真情,而几句不轻不重的浅白语句不能讲清心意,倒不如霍执掌成亲那日邀我一聚,让我沾沾喜,见识见识邑珲的风土人情,为我日后的亲事做些准备。”

“好啊。”郅玙得了周君的祝福,弯起眼睛,在与周君四目相对时轻声道,“周尊长既然有心来,我必然会邀请尊长一块「热闹热闹」。”至于这个热闹是怎么个热法就是郅玙说的算,周君说的不算。

何以致在郅玙与周君争锋相对时出奇地老实。

迎着郅玙看过来的那一双眼,何以致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先是想郅玙之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又在想郅玙邀请周君的话以及那句热闹,立刻坐不住了。

这时,周君收回目光,也如方才的郅玙一般抬起茶盏,说了一声:“对了,九层塔的事情如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知霍执掌可有独特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