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就坐在离他不远的沙丘上,背对着他,不知面朝沙海在想什么。
经此之后,何以致就是再傻都能看出对方是在等自己,一颗心为此放软了许多,这时在看对方,只觉得对方哪里都很顺眼。
对方在他心里的样子也从喜怒不定的锯嘴葫芦,变成了行事稳重的大好人。
想对方知道他的身份,不曾对他阿谀奉承,却会在他倒地之后不离不弃,这样的人品,堪称少见!
就连那郅玙,都是比不得的!
想到这里,他对对方更加热情了,心说对方既然如此仗义忠厚,他也不能亏待对方,因此一改之前小心的做派,朝着对方艰难地走了过去,嘴里不停地说着:“你饿不饿,渴不渴?我见你一直没有吃什么东西,你是不是吃辟谷丹了?辟谷丹那玩意儿无趣得很,我这手里带了不少的好东西,你要不要看看有什么你想要的?”
他说话的时候有些兴丨奋,语速又急又快,与少时没什么分别。
只要开心,或是想要对方高兴,他就会把自己身边的东西送出去,之后如果对方要得多了,他又会心疼,但因为爱面子,即便心疼到颤抖,也会闭着眼睛勾起嘴角假装不在意。
黑袍人很了解他,但黑袍人这次没有抗拒他靠近,而是静静地等着他走过来。
何以致废了不少的力气才走到了黑袍人这里。
由于身子过于疲倦,当他来到对方附近时,他是直接扑到了对方的身边。
而头顶的太阳毒辣,他走出了一身的汗,衣服黏腻地贴在身上本就不是很舒服,这时下巴和手肘,加上已经散开的衣领又因为摔倒,而沾上了不少细腻的沙子,让他不禁有些心烦。
他少爷脾气犯了,懒得起来,索性就躺在对方结实的大腿旁长出一口气,幽幽地说:“我从出生起,就没有那么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