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隼像是没听到这句一样,他说:“我会。”
何以致顿了一下,方才还对霍隼龇牙咧嘴的人立刻收起身上的刺,明明因此开始用一种讨好又含蓄的目光看着霍隼,偏嘴上不依不饶,还在说:“你没事学剪纸做什么?”
霍隼道:“少时有人要我剪个窗花,我不会,怕他失望,这才去学的。”
何以致问到这里就不往下问了,一是他对这事不感兴趣,二是他很想剪出一个完美的纸花,为此他不再刁难霍隼,而是直接把剪子和纸张送了过去,说:“那你给我扎个好看一点的纸人,再给我剪个漂亮的纸花。”
霍隼接过他手中的纸,先给他做纸人。
不多时,他又皱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看着霍隼手里的纸人,“不要有辫子的。”
片刻后,他扭扭捏捏地说。
“穿裙子的也不行。”
等着霍隼给他做完了纸人,剪好了纸花,他就歪着头盯着桌案上的那纸人,用大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地捡起纸人的一只脚,正要拿起来看看,又被一只大手抢了去按在了桌子上。
“少府主,好端端的要什么纸人?”
方才的平静温柔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霍隼瞧见何以致满意的眼神,突然勾起了嘴角,像是睡醒的狮子,开始朝着何以致亮出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