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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眼下的他也没了去告状的心思。

他失魂落魄地将头埋进枕头里,连今夜郅玙并未出现的事都没能让他感到开心。

说嫁是绝对不想嫁的。

可怎么拒绝这门亲事他又没有个主意,心里想着与别人谈谈, 找找办法, 又在这时惊讶地发现, 他根本就没有说贴心话的好友……

为此他十分沮丧, 最后不知怎么的,竟是想起了尚未归来的屏奴。

屏奴每次走前都会给他留下一个白海螺,要他有事就对那海螺说一声。

他回忆起屏奴把海螺交给自己的画面, 从枕头底下把东西拿了出来,嘴巴张开对着那海螺吐了几次气, 却没好意思说起这件事, 最后只把海螺放了下去。

其实屏奴走了这么多次, 一共给了他十多个海螺, 他却没有一次用过。而屏奴在他眼中只是个势单力薄的下人,他心说这事即便与屏奴说了,也得不到解决,为此他烦躁地抽出枕头盖在脸上,沮丧地叫了一声可恨。

而今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本以为自己会因为这些事无法入睡,不承想恼恨了没多久,他就躺在床上流着口水睡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与周君的婚事,他梦到了一件他都要忘了的往事。

那年屏奴还没有到府上,他与郅玙玩得还算不错,何欢夫妇早就有了给他选道侣的心思,瞧见郅玙是个好相处的,看好了他心思良善,人又有本事,加上又是清宗宗主的儿子,便有心促成何以致和郅玙的亲事。

当时,两家通了气,何欢侧面打听了一下郅环的意思。

郅环偏宠郅苏不是秘密,那年也愿意与他们谈论此事,心说以何以致的本事,何以致是无法掌管天玄府的,若是郅玙入了天玄府,到时天玄府说话做主的人会是郅玙。而郅玙管天玄府,郅苏管清宗,对于郅环而言百利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