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霍隼对视一眼,心里琢磨霍隼实在是太嚣张了,他等一下要去何欢那里告状,必定要何欢舍弃霍隼,教训霍隼。
因为此事,房间里的两人心思各异,谁也不说话。
过了片刻,在压抑的沉默中,霍隼的手指松开又握起,忽地转过身,卸去了以往那虚假的温柔,冷冰冰地说了一句:“起身。”
“把衣服穿好。”
何以致冷笑一声,心说你让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吗?
他看着像是这么听话的人?
思及至此,何以致不屑地哼了一下,然后一脸冷傲地拿起一旁的衣服,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老实穿好。
等穿完了,注意到霍隼回头,他又小声地说了一句:“看什么!我只是冷了,才不是因为怕你才听你的话把衣服穿上。”
而此刻窗外虫鸣不断,骄阳似火,夏季闷热无风,绝对与冷沾不上什么关系。
但霍隼没有戳穿他,只是在他离开寒池水后,挥袖收起了那池水,没给秦华争整理的机会。
直至此刻,何以致都没看懂他今日这出是在闹什么。
他心思杂乱,为此分析了半天,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
等到下午的时候,何以致呆头呆脑地举着一块点心,沉思许久,终于从霍隼神经病一样的举止抽离,想起了去告状的事情。
而告状是个私密事,他自然不会当着霍隼的面去。为此他寻了个由头,让秦华争支走了霍隼。
找秦华争过来的时候,他一脸严肃地坐在书桌前,手里装模作样地掐了一本拿倒了的书,与秦华争说:“霍隼住在了屏奴的房间里,屏奴回来没有住处,你去寻霍隼,再给屏奴收拾出来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