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剩下一个可以解释这种情况的可能性。
“如果不是你记错,那就是路程又用我的手机做坏事了。你不知道,以前他总是趁我不注意,在我的手机上动手脚,有一次还……”
为了增加话里的可信度,尤霓霓一一列举出以往的实际案例,没有注意到面前的人身子一僵。
各种情绪在陈淮望的眼底交织。
他没心思再听后面的话,放轻手上的力度,抬起头,盯着她的脸,打断道:“你刚才说什么。”
“啊?”
被这么一问,尤霓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睫毛飞快地眨了几下,条件反射地否认:“没……没说什么吧。”
陈淮望不说话了。
这些年,他一直把自己困在当年的情绪里,从来没有跳出来想过其他可能性,又或者说是不敢奢望还有其他的可能性。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折磨了他无数个夜晚的问题根本不值一提。
原来这六年来遭受的痛苦只不过是他在作茧自缚,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原来那天晚上在公交车上,她说他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不是在骗他。
陈淮望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可更多的还是释怀。
终于释怀。
然而尤霓霓还不知道他的这些心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