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居然连我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真是太伤我的中国心了。”闻雯文佯装失望地叹了叹气,一口一口咬着珍珠奶茶的吸管,视线还锁定在他的身上。
她上上下下瞅了侯淼好几眼,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过……猴哥啊,就算生活再不如意,你也不能这样瞎折腾你的头发,这下你看上去真不像什么好人了。”
本来他不笑的时候就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了,现在居然还把头发修成了短短的卡尺头,更是加深了这种感觉,就连笑起来都没有好到哪里去,怎么看怎么像那些动不动就会随时吊打人的二流子。
听见这个问题的时候,侯淼正把手伸进兜里想摸烟,结果只摸出来了一盒pocky,这才想起自己在戒烟,于是只能将就着叼在嘴里,以一种看透世俗的语气回答道:“人这一辈子这么长,怎么着也得遇见几个技术不到位的理发师吧。”
“……”嗯,这倒是大实话。
闻雯文曾经也深受其害,这会儿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咽下了嘴里的珍珠,正想继续说着什么,却被身后传来的一阵争吵声打断了。
于是她立马扭过头去,提高音量插了一句嘴:“周大仙,赵女士,你们别吵得太厉害了,免得到时候血压又升上去了!”
周大仙和赵女士是他们天桥下有名的算命先生和占卜大师,听上去颇有些水火不相容的意思,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这两个年龄加起来都快一百三的人隔三差五就会因为理念上的分歧而吵起来,所谓的东西方文化交流在他俩之间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所以闻雯文这和事老当得有些辛苦,每每口头上的提醒都起不了什么作用。
今天也同样如此。
见身后的动静还是没有变小,她放心不下,拍了拍大腿,一边站了起来,一边说道:“唉不行,我得去劝劝架,你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