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锤得锤之后,基辛所在家族,只是因为他父亲特别出色扛起来的,小有成就的小家族,被从军队中连根拨起清除出去,正在军校就读的基辛自然也被扫地出门。
人从低处往高走的时候,一路都是掌声与鲜花,但人登高跌落的时候,蜂拥而至的只有奚落、刁难以及种种恶意。
他的父亲被正式宣判后,母亲事业处处受阻一落千丈。母子二人犹如落入陷阱的困兽,越是挣扎就越是绝望。
在这个时候,他也只是抑郁难言,但还算是一个正常人,顶多就是在心里暗暗埋怨父亲好好的干嘛非要铤而走险干出这种事来。一直到坚信父亲无辜一直奔走想找出证据脱罪的母亲死于意外,他才突然意识到,也许母亲是对的。
他的父亲可能是挡了别人的路,或者是有人栽赃嫁祸,让他父亲当了替罪羊。而他的母亲,看起来是死于意外,但谁又能保证不是别人精心设计的呢?
母亲死后没多久,他的父亲在服刑地意外过世了。
然后就是少年基辛的黑化奋斗最终被人慧眼识珠,现在也是手上有舰队的成功人士了。
姬长青眨眨眼,嘟哝道:“这套路怎么这么熟呢?在服刑地点发生事故然后意外身亡?”
基辛嗤笑了声,他又不是傻子:“我查过了,他是真的因为意外亡故。”
并不是被人偷梁换柱,仍然有希望存活于世。
“不会吧?这种事情你都做多少次了,还相信意外?”姬长青惊讶地看他好几眼,眼睛都瞪圆了:“搞点意外,死的都是该死的人,再掳走一批换钱的,这不是正常操作吗?”
基辛低垂着眼,心里各种念头翻腾,看着又斟满了的酒杯,温声道:“换了是你,你会怎么做?”
姬长青翻了个白眼:“还想空手套报仇方法?你可真行啊!”
基辛低声笑了一下,很懂规矩地从身上摸出个小盒子:“谢礼。”
姬长青打开看了一眼,沉吟片刻:“也不是不行。”
“报仇的事情,有一些是一定要自己来的。委托他人去查,或者让属下去办,可以,但关键的一步,一定得自己来。确认身份,尸骨你见到了么,是不是亲自盯着做了验证?拜托别人帮你查的资料,你有去核实了吗?有没有令人带回来涉事之人,亲自拷问?”
“我腾出手来后,先后将摆在明面上的几个人拿住,亲自拷问,再多的利益,再多的忠诚,在自己的性命面前,都是可以动摇的。反复拷问,再跟其他人的供词一一印证,又给我挖出几个藏头露尾的蠢货。”
姬长青说得兴起,喝了杯水润喉。
基辛看着她的动作,若有所思。
她似乎从来不喝除了水之外的任何饮料或酒水,是因为怕被下毒?
姬长青继续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这些蠢货平时装逼装得飞起,也有几个骨头硬的。但那又怎么样呢,将他们的肉一片一片地片下来,烤熟了,塞到他们嘴里,多塞几次,也就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