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江觅一口下去咬得程青然肩膀出血，她才忽地反应过来她是太要脸，硬忍的，自制力强得让程青然自愧不如。

“要不要洗澡？”程青然问。

江觅哼哼两声表示拒绝。

程青然没强求，兀自起身去收拾自己，想着等会接盆水过来给她擦擦凑合一晚，不想洗到一半，卫生间的门忽然被人拉开。

江觅穿着程青然刚脱下来的制服衬衣，姿势慵懒地靠在门边望着她笑，“聊聊？”

程青然不躲不闪，该干嘛继续干嘛，“不差这会儿吧。”

“我们在这边的拍摄马上结束，耽误一分钟就少一分钟，特别差这一会儿了。”江觅故意找茬。

程青然从善如流，“行，聊什么？”

“你今天出去找马楠了？”江觅开门见山地问，完了还不忘出卖周浩，“晚上吃饭，耗子跟我说的，他让我盯紧你，免得被谁钻了空子。”

程青然轻笑，“你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几个月之前周浩还对江觅恨得牙痒痒。

“这就不牢你操心了，聊正事要紧。”江觅思路格外清晰。

程青然见躲不过，和她说了实话。

“意思是她彻底对你死心了？”江觅不大相信，“她花那么大的力气考进来，甘心说放弃就放弃？”

“不然呢？我的立场这么坚定，她不放弃有用？”程青然说话还不忘夸自己，自恋模样差点让江觅破功，她硬撑着不笑，又问：“她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我了？”

“不确定。”程青然开大花洒冲洗头发，声音隔着水，听得很不真切，“不过我这一趟过去倒是有点摸透她的心思，算是性情中人，所以知不知道是你不重要，只要确定她不会背后耍手段就够了。”

“哦。”江觅应声，哪里酸酸的，她们家程程夸她曾经的情敌很用心呢。

程青然没察觉到江觅的语气，双眼紧闭，头稍后仰，两手一下一下从顺滑的黑发间慢慢穿过，这个姿势将她恰到好处的身材悉数展露。

江觅近距离看着，身体里还没完全沉寂的热情快速涌起。

江觅将拖鞋留在门口，赤着脚，慢步朝程青然走了过去。

程青然感觉不到，等她冲完头发一睁眼，只来得及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听天由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