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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时，暮色已重。

程青然抱着松软的枕头趴在床上，如水的江觅则趴在她身上，指尖一下一下，玩闹似的点着她光裸后背上还没干的汗。

“姐姐，说好的抱抱，现在什么个情况？”程青然笑问，情.欲仍重的嗓音格外好听。

江觅在她背上画了个心，随即两手从身前穿过抱住她，柔声道：“情之所至，也是水到渠成，就这个情况。”

“啧，口齿够利索的。”程青然趴起来一点，看了眼时间，刚过起点。

中间，小米有来过一趟，很识时务地没打扰两人，给明悦解决完晚饭后麻溜走了。

程青然不担心小明悦饿肚子，倒是怕江觅这个大人没力气。

“想不想吃东西？”程青然问。

江觅郁闷，“你怎么每次都要给我吃东西？”就不能好好享受余韵里的蚀骨滋味？

程青然趴回去，没趴实在，怕压到江觅的胳膊，“不是你下午说的么，你是姐姐，负责赚钱养家，我这个小姑娘啊，就做一件事儿。”

“开心。”江觅接话。

“不对。”程青然拖着音，意味深长地说，“是方方面面喂饱你。”

江觅闹不过程青然，趴在她身上不说话，抽回一只手卷着她的头发玩。

忽然想起明悦和葛静母亲的话，江觅指尖一颤，扯疼了程青然。

程青然嘶了声，好笑地问：“卸磨杀驴？这报复也太狠心了点吧。”

江觅没跟程青然贫嘴，定定地看着她浓密顺滑的发丝很久，才沉沉地问了一句，“疼吗？”

程青然仔细回味，也就蚂蚁夹了一下的感觉，不重，但她心情不错，有兴致故意逗江觅。

“挺疼的。”程青然说。

江觅没再应声，抬手用力捏住鼻子，企图用这种方式压住汹涌而来的酸意。

程青然听不到回答，想回身看江觅。

江觅察觉到程青然的动作，急忙垂下手，拍拍她的后肩说：“别动。”

程青然刚撑起来一点的身体落回去，笑问：“怎么了？突然奇奇怪怪的。”

江觅不想让程青然发现自己的异样，在她身后安静了片刻，轻快道：“没怎么，在思考，是不是该给我们家小姑娘揉揉。”江觅说话时的嗓子没有完全打开，怕过分放任，会暴露胸口已经翻涌的心疼。

程青然听不出什么，乐得舒坦，彻底把自己摊平在床上说：“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