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死亡,可是面部七窍之中仍在源源不断地渗出暗红的血液。
景城脸色一青,指尖一松,白布便再次落到白严的脸上。
她纯粹是出于好奇,想要知道沈云破究竟是如何拷问犯人的。
在她眼中,沈云破是一个出尘脱俗之人。即便是杀人之事,那也该有着事了抚身去,千里不留行的潇洒。
她实在是难以将白严的惨状与沈云破联系在一起,毕竟修罗的手段,又怎会出自慈悲的菩萨之手呢?
“殿下……”
“我没事……”景城脸色几经转换,最终稳住了情绪,“时间紧迫,我们快些去府衙吧。”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身后传来了沈云破的声音:“殿下,我与你一块儿去。”
景城回头发现沈云破翩然而来,可不知是不是方才看了白严尸身的原因,此时她竟觉得对方比起仙人更像鬼魅。
“沈教主……”
沈云破悄无声息地走到近前,垂眼看向担架,神色淡漠得好似那里躺着的并非是一具尸体,而是一堆烂草包。
“怎么了?”
景城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怯意,勉强笑道:“没什么,我们快些出发吧。”
或许,她曾经对沈教主的认知根本就是错误的。天明教被称作□□,并非只是其他江湖人士的污蔑而已。
岩洞外倾盆大雨,幸好沈错刚才将火堆踢进了岩洞内。
明火转为暗火,烟气没尚能忍受,沈错将两人的衣服放在炭火之上烘烤,怀中仍紧紧抱着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