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严未说完的话语化作了凄厉的惨叫,然而沈云破连这个发泄的机会都没给他,在他颈部刺入了拔出的那根银针。
白严无声地大张着嘴,血沫从他的口种溢出,充血的眼睛无神地望着空中的某处,不一会儿便有血泪从他眼角流下。
此时的沈云破身上有种完全不同平日的冷漠,仿佛他人的一切痛苦都与她无关。
“无妄不喜欢血腥……”她随手从一旁拿过一条巾帕,为白严拭去脸上的血水,“你不要弄脏她的地方。”
白严痛苦地无声尖叫着,喉咙中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神情几近癫乱疯狂,浑身抽搐着却丝毫不能凭自己的意志来动作。
“你还记得蛮族那位骁勇善战的将军吗?对,就是你与我哥哥一起生擒的那一位。
那确实是一位勇士,为了打探出蛮族军队的消息,我拷问了他一天一夜。
不过那时候,我还没掌握到让人痛苦的精髓,你现在尝到的滋味更甚他百倍。”
“嗬嗬哈——”
“所以就这样屈服,也不是丢脸的事。”
“唔唔——”
沈云破居高临下地看着白严痛苦的姿态,眼中透露出一丝怜悯,神情似圣人般慈悲:“这样强撑着又有什么用呢?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无妄被弄影引到哪里去了。”
她语气温和,轻声细语,白严听到她的话后却目眦欲裂。
“你太过执着我的哥哥,所以眼光远不如过去。比起我哥哥的子嗣,你的女儿本更值得培养。
可你在意沈铮,在意她腹中的胎儿,却偏偏看不到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