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言衿无可不无不可，“不好意思，那就单郁。”

言衿这人性子跟唐初雪完全不同，唐初雪喜静，她喜欢唐初雪，便强迫着自己也收了不少。

但天性摆在那，朋友多。这些年来，阅历见长，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圈内的圈外的，她见的恋爱套路不要太多。

“真心话大冒险。”言衿直接道，“最常见的游戏，在场没有不会的吧？”

没有不会的，但有有意见的。

温亦弦跟她使眼色。

言衿又使了回去——我有分寸。

前头几局热身，都没问什么过火的问题。

直到突然的一次，单郁又输了，轮到言衿发问，“小——”她改口，不知是故意喊错还是真觉得不能喊小孩了，“单郁，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女孩薄薄的眼皮轻微地颤动了下。

温亦弦的心也跟着颤了下。

单郁没看人，“女生。”

全场本应该最安静的唐初雪倒吸了一口冷气。

而言衿却冲着温亦弦暗暗挑了下眉。

女人的心一点一点敲起小鼓。

气氛也是从这时开始被点燃的，节奏一下子快了起来。

温亦弦这方面的游戏一向不在行，很快输在言衿手上。

相同的问题，言衿慢悠悠的语调，“阿弦，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呢？”

杯中的酒加了冰块，凉丝丝的，温亦弦捏着杯子，手心却依然沁出一层薄汗。

这话是问给谁听的，她心里一清二楚。

其实从游戏一开始，她就清楚言衿想干什么，她没做过多阻拦，因为心底是有所期待的。

“女生。”

温亦弦清晰吐出这两个字，她的余光死死注意着身边的那只小鸵鸟。

可惜，并没有什么反应。

不，也不对。

女孩寂静一秒，抬起头来，眼睛却是盯向了对面的言衿。

还冷冰冰的，能杀人。

众人：“……”

心好累。

言衿更是无辜，这小孩脑子什么结构，误以为她在欺负两人吗？

接下来一局，言衿输在单郁手上。

女孩报复心很重啊，把之前两个问题砸回来，张口就问，“言总，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得，连言姐姐都不喊了。

餐厅没开灯，为了气氛，言衿之前特意准备了蜡烛。

光影摇晃，明灭之间，暧昧又温暖。

言衿懒散撑着脸，另一手在桌子底下牵住了女友的手，然后举起来，特意晃了晃，“这么多年，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唐初雪任由她牵着，冲对面的单郁也浅淡地笑了一下。

要真不知道，那也未免太瞎？

女孩舔了舔唇，大约没想到对方那么直白大方，“……我就是确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