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谨。”

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了，顾谨歌在约定好的前一天晚上，给江轻澜打了电话。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给江轻澜打视频通话，对方秒接，一接通就盯着她看，似乎想确认是不是本人。

顾谨歌穿着薄薄的真丝睡衣，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出来，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一边肩膀的吊带滑了下去，半个雪白的浑圆暴露在空气里。

顾谨歌像是没注意，她也没看屏幕里的江轻澜，而是怔怔地看着外面发呆。

江轻澜眼里带着红血丝，她强行将自己的视线从顾谨歌身上移开，“谨歌，夜里寒气重，披件外套吧。”

顾谨歌闻言，低头看着她，江轻澜这才发现，对方的眼睛红通通的，里面带着水汽。

她稍稍一愣，随后面色沉了下来，“谨歌，谁欺负你了？”

江轻澜从来没怀疑过顾谨歌，说话时也是站在她那边，全心全意地维护她。

顾谨歌半点儿都没因为江轻澜的偏爱感动，她眉头轻蹙，似乎受尽了委屈，却又说不出口。

她的头发垂在锁骨处，黑与白的对比十分强烈，更衬的她肤白貌美。

顾谨歌在勾.引江轻澜，可她其实误会了，比起美色，江轻澜此刻更担心她是不是受欺负了。

顾谨歌不让江轻澜靠近她，也不喜欢江轻澜调查她，江轻澜只能暗暗地跟在她身边。可顾谨歌回了家，或者进了公司，她就不清楚了。

“江轻澜，我是不是很没用。”

江轻澜眉头紧皱，是不是顾茗那个傻逼又搞事情了？

“你全世界最厉害，谁都比不上你，你要是都没用，其他人就是废物。”

顾谨歌默了默，轻声道，“你凶我。”

江轻澜语气是急了一些，却也绝对算不上凶。饶是如此，一听顾谨歌这样说，她就赶紧道歉，“我错了，我不该凶你。”

顾谨歌哼了一声，她眼睛越发的红，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江轻澜急得不行，“谨歌，我去陪你好不好。”

顾谨歌摇摇头，“不好。”

她看着屏幕里满脸担忧的江轻澜，抿了抿唇，“你不许过来。”

这句话说的像是撒娇，又带着一种理所当然，因为被偏爱，所以才有底气。

江轻澜心都软了，哪儿有不听的，“我不去…”

“谨歌，不难过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吗。”

顾谨歌也不说话，她咬了咬自己的唇瓣，轻声道，“江轻澜，明天我不想去工作了。”

江轻澜一边点头一边想道，看来是公司里的人惹她不高兴了。

谨歌不让她插手，她就偷偷查。

她连重话都不敢说一句，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人，哪儿能允许别人欺负。

气氛正好，顾谨歌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提出了打这通电话的主要目的，“明天…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邀请江轻澜，江轻澜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随后赶紧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