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情清楚了,大伙就知道什么叫“不薄”了。
说着,就一张符纸把人的嘴封住,那修者身躯不能动弹,喉舌不能言语,险些气死当场。
接着,陆续又有几位门内的仙尊赶到。
看到目前的情形,他们皆是大吃一惊,随即摆出警惕姿态。
碍于门主元神——就是透明晶石中存放的东西还在云亦久那里,谁也不敢主动出手。
云天问就是最早赶来的尊者之一,这人大概是嫌丢人,之前没出席越读与云亦久的合籍大典,此时倒来得挺快。
他很早就将少得可怜的教训话都说过一遍,这会儿无话能说,怔愣了半晌,才苦涩道:“云月濯,你怎么就长成这样了……”
越读冷淡地扫了他一眼。
月濯当然不是这样的,但若真正的月濯站在这里,你就能理解她吗。
想来不能吧。
云亦久用灵力托起地上的晶石,其中翻滚不休的就是司徒阙的元神,隐约可见他五官的轮廓。
见到这个举动,在场众人又紧张起来。
“各位,稍安勿躁,”越读悠悠地说。“本尊道侣对司徒门主动手,自有其因果,待会儿你们便能知晓了。”
婆娑药尊紧紧看了她片刻,闭上眼,攥紧双手,说:“本尊信你。”
越读:“多谢。”
“本尊还没说完,”婆娑药尊陡然抬高声音,眼中划过冷厉之色。“若之后真相说明你是在欺瞒我等,本尊拼死也要杀你们,救下门主,为门主重塑一具天赋上乘的肉身!”
“嗯,我知道。”越读点头。
更多人不赞同婆娑药尊的话,认为门主都已经被害成这般模样,为何还能信对方的荒谬之词。
“这已经不是动手不动手的问题了吧。门主登位以来,从未有愧于你,你动手便动手,怎么还把人的肉身毁去,这是多大的仇怨?”一名男修怒道。
云亦久:“。”
不关她的事,是司徒阙这厮没防住,弱。
不过对常人而言,阻人飞升这种事,确实是天大的仇怨了吧。
云亦久本身倒不把司徒父子当回事,真要说起来,她还有些感谢司徒闻的所作所为。若非她没能飞升,又怎么会遇见她的道侣,她神魂的依归。
但从另一方面来看,就是因为越读厌恶司徒父子,云亦久也不会轻轻放下。
就这么任性。
一盏茶后,能来的宗门主要人物都来得差不多,还没来的大概就不会来了。
越读定了定神,拿出一只木制傀儡。
这木头傀儡只有巴掌大小,做得很粗糙,眼睛嘴巴都是用朱笔草草画上的,连鼻子都没有。
但它也有它的实用之处——这傀儡可以暂时代替肉身,当做元神的寄存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