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多思无益,之后留意些便是,只有早日修到巅峰,才能摆脱九千寿数的桎梏。
司徒阙向长子兼大弟子交代,他闭关期间,由大弟子来担负门主之责,处理事务。
之后,他便飘然入了洞府中的静室,开始漫长的静修。
此时,司徒阙当然不会想到,这场闭关会在短短一日后就被打断。
而这也将会是他最后的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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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读原本以为,在合籍双修之后,她便会重新回到事业线上去。
道侣联手,共怼宵小,将一切阴私大白于天下,再安凌天剑门上下之心!
但事实上……还没等她在所谓的事业线上迈出多久,这条线就咔的到头了。
原因无他,事情结束得实在太快。
与之前繁琐复杂的查证过程不同,对付司徒阙比想象中更简单,连一餐饭的时间都不到。
越读觉得自己仿佛是转行做了警员。
——查案十年功,抓捕十分钟。
司徒阙本身不弱,他再怎么说也是凌天剑门门主,仅排在云亦久后面一位的大能。
面对这样的对手,云亦久认真了。
她并未用平日里常使的无双剑,而是取下了独尊,这日常充作发簪的小剑迎风而涨,刹那间就变为霜刃玄柄的三尺长剑。
剑身下部刻“独尊”二字,字体清隽,似有雪光。
司徒阙先前被她强横的威压从洞府中逼出来,此时还一头雾水,焦急道:“晚辈不知尊上是何意——”
云亦久垂眸,轻轻转了下剑柄,再抬眼时便已面若寒霜,眸光冷凝。
她并不废话,就持剑向司徒阙斩去。
司徒阙也是用剑的,但他此时却只能勉强招架,口中仍道:“尊上!若晚辈做错了何事,您直说便是,晚辈必然——”他挥剑挡开一道剑芒。“必然遵从您的意思!”
云亦久平淡地说:“你不会。”
司徒阙:“您为何下此定论?”
话音刚落,他却倏然惊出一身冷汗,会不会……会不会云亦久已经知道了?
但他明明掩藏得极好,不曾留下典籍,不曾露出端倪,那法门也是旁人无法察觉的。
云亦久又一向心性淡泊,从未在意过无法飞升之事,她不可能知晓!
不论原因是什么,司徒阙都意识到此事恐怕不能善了,他咬牙,不动声色地将灵力探进腰间 ,捏碎了一块玉佩。
云亦久发觉他的小动作,不以为意,继续出招。
在剑道上,再没有第二个人的造诣能与云亦久相提并论。她动作极快,若是有境界稍低的修者在此,恐怕只能看见一闪而逝的苍白剑光,却看不清她是如何挥出独尊剑的。
但面对这狂风骤雨般的剑招,司徒阙惊吓归惊吓,每一次都能用出剑诀,险而又险地防住。
另一边,几人正往司徒阙的洞府赶来。
他们都是大乘期的修者,正巧在门主所在山峰修炼,感应到门主捏碎玉佩,就来相助。
至于其他渡劫尊者,可能会来得稍慢一些,毕竟距离在那儿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