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也是有统权的。我想,在发现宿主对我有不正当企图后,我完全可以和宿主保持距离,保护自己的统身安全。”越读冷漠。

毫不掩饰自己不正当企图的奈茵阁下:“……哦。”

奈茵阁下心有戚戚。

她的小月光花,真是好狠的心!

如果越读能听到宿主的内心独白,估计会面无表情地说我还能再狠一点。

城堡里不是没有其他房间,但因为从来没人来过,都是空空荡荡的一片,布满灰尘和蛛网。

奈茵毫不犹豫地敲定了离顶层最近的那间,唤仆从过来收拾。

越读瞥了她一眼,并未表示反对。

粗使男侍的效率很高,只不过片刻工夫,就将房间打扫得干净如新,铺上地毯,又搬来了家具和各类日用品,保证住在这里的人一切妥帖。

奈茵眼瞧着越读安顿好,才哀怨地回到自己那里去了。

越读看着现任宿主离去时妖娆动人的背影,眸光淡淡。

奈茵,和祈酒。

越读必须承认,在上一个小世界,祈酒的所有言行,那些柔软而真挚的心意剖白,确实给了她以前从未想象过的触动。

像石子投入心湖,像屋顶染上月辉,像下坠的透明水滴融掉了一圈细雪,而且还在向外蔓延。

总之就是那样莫名其妙的感觉。

这种感触到底是不是同样的感情,她不知道。

但越读心里明白,如果不是因为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不可能留在那里,她真的会答应下来。

越读对情感绝对是慎重的,可是面对祈酒,她竟然会生出“如果是宿主的话,试一试也完全可以接受”这样的念头。

可惜,也仅仅是念头罢了。

也不知道祈酒在她的世界过得怎么样,希望一切都好。

越读闭了闭眼。

至于祈酒口中“其他我”之一的奈茵.伽洛尔——

听祈酒的意思,她们应该属于同一个个体,却散落在不同的小世界,从理论上来讲这两任宿主就是同一个人。

话虽如此,不论怎么想,奈茵也不是那个对她懒散微笑的祈酒啊。

越读并不打算移情到奈茵身上,所以才从一开始就拉开距离。

然而,不知道是出于相貌的相似还是她们举手投足间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越读很难将这两人完全割裂开看待。

或许那本来就是一个难以理解的存在的两个面,一面慵懒,一面诱惑。

越读莫名其妙地这样想,又蹙了下眉,极快地将这个想法抛开。